第 40 章
關燈
小
中
大
第 40 章
林霜飛含蓄地笑了一下，溫聲說：“謝謝老師。”
“謝我做什麽，”老胡走下來，好似長輩一般摸了摸她的腦袋，“謝你自己的努力吧。”
林霜飛神色微微一楞。
直到老胡離開，教室內再度變得哄鬧。
她才伸出手，小心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。
好像什麽感覺也沒有。
李昭然側過頭，手裏舉著張試卷，正要詢問，見狀一頓。
似是察覺到，林霜飛默默收回手，問：“是要問題嗎？”
“……嗯。”
她湊了過來，“我看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。
頭頂上傳來了一絲溫熱的觸感，心中像是一陣過電般酥麻。
莫名地讓人心安。
她下意識地揚起臉，視線裏，少年垂著眸，漆色瞳孔裏倒映著自己的身影。
“怎麽了？”
她不解地問道。
路朝沈默地註視片刻，忽地道：“你坐姿不規範。”
“……啊？”
林霜飛迷茫地望著他。
不等她迷茫太久。
路朝就已經身體力行，擡手將她湊過去的身子拉了回來。
他的動作溫和，但卻透出一股隱約的強硬。
“坐正。”
他平靜地說。
“……哦。”
林霜飛訥訥道，顯然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。
李昭然看了一眼同桌，又看了一眼路朝，眸子微微一瞇，目光有些耐人尋味。
-
因為月底的市賽，林霜飛開始變得繁忙。
這次市賽改變了規則，之前每一年市賽都是在區賽獎項下來以後，立刻就會公布市賽的題目，讓參賽者有大量時間去準備關於市賽題目的知識儲備。
但今年卻不一樣，市賽題目只在比賽開始的前五分鐘公布。
這意味著每個參賽者準備的東西充滿了隨機性，沒人知道題目是什麽，沒人知道該怎麽準備，因此需要什麽都準備。
林霜飛翻看了之前每一屆的市賽題目，以及市賽高分作文和一等獎作文。
她有些走神地轉著筆，在那些高分作文裏，慢慢摸索出了一些共通性。
這種共通性有些難以形容。
——劍走偏鋒。
她只能想到這個詞。
這些獲獎者，行文裏拋出的觀點和引用的論據，都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經典。
近乎鋒利的論點，極具沖擊性。
達到了讓人眼前一亮的驚心動魄。
可這也正是她薄弱的一項。
她的性格裏仿佛天生就有避免沖突這項程序，她的敘事風格也與她的性格息息相關。
從小學第一次接觸作文，她筆下的文字就是溫和的。
她也許已經知道答案是什麽。
但她卻不知道如何解決這個難題。
脊背慢慢靠向椅子，她微微仰起頭，眼神失焦地望向正前方，白色粉筆字布滿了整張黑板，是上堂課留下的痕跡。
“怎麽了？”
後方傳來熟悉的嗓音。
她卻並沒有回頭，而是慢慢躺下來，將腦袋枕在後方的課桌上，“好難啊，市賽。”
對方並沒有說話。
額角的碎發卻被一點一點剝開，微風拂過，涼意撲面而來。
隱約還有他指節帶過的清淡暗香。
她忽地伸手，抓住了他正要抽回的手。
“什麽氣味？”
路朝順從地停下動作，維持著被她抓住的姿態，“嗯？”
“有點香。”
她靠近他的手腕，輕輕嗅了嗅。
微弱的氣息噴灑在皮膚上，路朝眉間不自覺地擰了一下。
好似有一股難耐的癢意。
他本能地想要抽離。
然而才動了一下，又不知怎麽，頓住了。
他唇邊微微抿了一下，視線偏轉，硬生生止住了抽離的動作。
“路朝，你噴香水嗎？”
她問。
“……沒。”
他嗓音比平常要低啞一些，“洗衣液或者沐浴露。”
“是嗎？”
林霜飛似是不信，抓著他的手腕又聞了聞。
“沒聞過這樣的沐浴露。”
說完，她像是想到了什麽般，作出恍然大悟的模樣，“路朝你噴香水不好意思說，對不對？”
“……”
路朝手掌輕輕一翻，指尖似懲罰般捏住了近在咫尺的臉頰，“你猜猜？”
“唔……”
她忙松開了手，含混不清道：“不說了不說了……！”
從魔爪下逃離後，她猛地坐直了身體，離後桌八百米遠。
“回來。”
“不要。”
林霜飛揉了揉自己的臉，重新坐好，把先前翻過的市賽獲獎作文攤開，繼續逐字逐句地觀看。
身後仿佛傳來了一陣窸窣聲響，像是起身離開了。
但她並沒太在意，仔細地研究著別人的技巧與風格，揣測著拿高分的點。
片刻後。
有人將什麽東西放在了自己桌前。
她擡起眼，對方剛好將手收回，桌邊放著杯溫熱的奶茶。
“加油，林飛飛。”
緊接著，頭頂傳來溫熱的觸感。
她微微有些楞神。
好像。
路朝忽然間有些喜歡摸她的頭。
盡管不知道這個習慣是什麽時候開始的。
但是她似乎很喜歡這種感覺。
像是小時候，自己闖了禍事，爺爺在一旁有些無奈地摸了摸她的腦袋，而後用方言說著，“沒事，不怕啊，囡囡。”
即使她闖禍，也依舊被捧在手心，縱著慣著。
這樣細微的動作。
讓她覺得安心。
好像忽然間，就有了一些勇氣和力量。
心中的陰霾一掃而過，她垂下腦袋，順著往屆的題目，開始嘗試自己寫下一篇作文。
-
傍晚。
路朝將書包隨手扔進了一邊的沙發裏，走上二樓，敲了敲臥房的門。
很快。
裏面傳來一說儒雅的男音。
“小白喵一聲，小朝汪一聲。”
“……”路朝收回手，轉過身，“走了。”
“不經逗。”
男人嘆了口氣，打開了房門，“這麽晚還有事？”
路朝看他一眼，“沒你的事。”
男人沈默了一下，背過身去，看向房間裏的妻子，“老婆，這小子好像繼承了你的缺心眼。”
葉容笑了笑，擡手扔了個枕頭過去，精準命中男人，才坐起身看向路朝，“怎麽了？”
“你那個書城……”他頓了頓，還是問道，“幾點關門？”
“八點。”
葉容挑了下眉，“怎麽，被校園霸淩了？決定努力學習然後驚艷所有人？”
“他這身板能被霸淩？”路遠捏了捏兒子手臂的肌肉，笑了，“霸淩別人吧。”
路朝對父親的調侃視而不見，依舊看向母親，“現在還能進嗎？”
“可以是可以，我打個電話，讓你宋叔帶你進去，”葉容側過身，拿起床邊的手機，一邊撥通電話一邊問，“不過，給個理由？”
路朝目光微微偏了偏，沒說話。
“可以不說，”路遠說，“你就告訴我一個字，是不是為了女同學？”
“……”
路朝沈默了。
路遠一擺手，“行，我知道了。”
路朝面無表情，“你不知道。”
在父母意味深長的目光中，路朝冷漠地退出房門，毫不猶豫地拿起手機出了別墅。
出了大門就是前院，他坐在亭子裏等宋叔開車過來。
沒過多久，有車燈亮起。
葉容的書城並沒開在臨雲街，在鄰近區的商業地段內。
從這邊開車過去，差不多要近半個多小時。
等進了書城，時間已經直逼十一點。
偌大一座書城，上下七層，與圖書館無異了。
宋叔說了句，“你挑，挑完給我發個名單，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路朝應了聲，知道是要走公賬的意思。
他站在扶梯口，頓了一下。
雖然書城大門已經打開，燈也亮起，但扶梯並未打開，上下七層，都只得步行。
他漆色的眸子微微擡起，望了一眼四周整齊排列的密密麻麻的書架。
幾秒後。
他無聲呼了口氣，踩上了扶梯，朝上走去。
……
等到挑完書後，已經是淩晨兩點了。
他抱著書走出來，街道上店鋪的燈一盞盞熄滅，只剩下零星的光。
宋叔正打著盹，聽到動靜，迷糊地睜眼，緩了會兒，才站起身，“好了？”
路朝：“嗯。”
宋叔打開車後座，看了一眼手表，有些詫異，“這麽久？”
“每層樓不是有那個標識，所有類別都寫了……？”
宋叔提醒了一句。
“嗯，”路朝靠在椅背上，嗓音染了一層懶倦，“我知道。”
知道還找這麽久？
宋叔不免腹誹了句，但透過後視鏡見他闔著眼的模樣，嘆了口氣，還是沒說什麽。
車駛入大道，沿著路線開回了別墅區。
路朝幾乎是一沾床就睡了過去。
隔天清早，鬧鐘險些沒將他喚醒。
回到學校。
他沒什麽精神地撐著下顎，就連交作業也只是將作業擱在桌邊，對周圍來來回回的課代表視若無睹。
林霜飛拿起書走上講臺時，一眼就看見了自己後桌那困倦的神情。
趁著還沒開始早讀，她走下來，拿出給他帶的水，瓶身貼在他的臉頰。
少年漆黑的眸子慢慢掀起，卻並未說話。
“你沒睡好？”
林霜飛小聲詢問，將水放在了他的桌邊。
“……”
路朝略過了這個問題。
而後，他朝後一靠，從課桌裏抽出了六七本書出來，放在課桌上，“家裏書架整理出來的，我不怎麽看書，或許對你有用。”
林霜飛楞了楞，視線下滑，定格在了桌上的幾本書上。
是……往年作文大賽的分析和指導。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
林霜飛含蓄地笑了一下，溫聲說：“謝謝老師。”
“謝我做什麽，”老胡走下來，好似長輩一般摸了摸她的腦袋，“謝你自己的努力吧。”
林霜飛神色微微一楞。
直到老胡離開，教室內再度變得哄鬧。
她才伸出手，小心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。
好像什麽感覺也沒有。
李昭然側過頭，手裏舉著張試卷，正要詢問，見狀一頓。
似是察覺到，林霜飛默默收回手，問：“是要問題嗎？”
“……嗯。”
她湊了過來，“我看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。
頭頂上傳來了一絲溫熱的觸感，心中像是一陣過電般酥麻。
莫名地讓人心安。
她下意識地揚起臉，視線裏，少年垂著眸，漆色瞳孔裏倒映著自己的身影。
“怎麽了？”
她不解地問道。
路朝沈默地註視片刻，忽地道：“你坐姿不規範。”
“……啊？”
林霜飛迷茫地望著他。
不等她迷茫太久。
路朝就已經身體力行，擡手將她湊過去的身子拉了回來。
他的動作溫和，但卻透出一股隱約的強硬。
“坐正。”
他平靜地說。
“……哦。”
林霜飛訥訥道，顯然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。
李昭然看了一眼同桌，又看了一眼路朝，眸子微微一瞇，目光有些耐人尋味。
-
因為月底的市賽，林霜飛開始變得繁忙。
這次市賽改變了規則，之前每一年市賽都是在區賽獎項下來以後，立刻就會公布市賽的題目，讓參賽者有大量時間去準備關於市賽題目的知識儲備。
但今年卻不一樣，市賽題目只在比賽開始的前五分鐘公布。
這意味著每個參賽者準備的東西充滿了隨機性，沒人知道題目是什麽，沒人知道該怎麽準備，因此需要什麽都準備。
林霜飛翻看了之前每一屆的市賽題目，以及市賽高分作文和一等獎作文。
她有些走神地轉著筆，在那些高分作文裏，慢慢摸索出了一些共通性。
這種共通性有些難以形容。
——劍走偏鋒。
她只能想到這個詞。
這些獲獎者，行文裏拋出的觀點和引用的論據，都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經典。
近乎鋒利的論點，極具沖擊性。
達到了讓人眼前一亮的驚心動魄。
可這也正是她薄弱的一項。
她的性格裏仿佛天生就有避免沖突這項程序，她的敘事風格也與她的性格息息相關。
從小學第一次接觸作文，她筆下的文字就是溫和的。
她也許已經知道答案是什麽。
但她卻不知道如何解決這個難題。
脊背慢慢靠向椅子，她微微仰起頭，眼神失焦地望向正前方，白色粉筆字布滿了整張黑板，是上堂課留下的痕跡。
“怎麽了？”
後方傳來熟悉的嗓音。
她卻並沒有回頭，而是慢慢躺下來，將腦袋枕在後方的課桌上，“好難啊，市賽。”
對方並沒有說話。
額角的碎發卻被一點一點剝開，微風拂過，涼意撲面而來。
隱約還有他指節帶過的清淡暗香。
她忽地伸手，抓住了他正要抽回的手。
“什麽氣味？”
路朝順從地停下動作，維持著被她抓住的姿態，“嗯？”
“有點香。”
她靠近他的手腕，輕輕嗅了嗅。
微弱的氣息噴灑在皮膚上，路朝眉間不自覺地擰了一下。
好似有一股難耐的癢意。
他本能地想要抽離。
然而才動了一下，又不知怎麽，頓住了。
他唇邊微微抿了一下，視線偏轉，硬生生止住了抽離的動作。
“路朝，你噴香水嗎？”
她問。
“……沒。”
他嗓音比平常要低啞一些，“洗衣液或者沐浴露。”
“是嗎？”
林霜飛似是不信，抓著他的手腕又聞了聞。
“沒聞過這樣的沐浴露。”
說完，她像是想到了什麽般，作出恍然大悟的模樣，“路朝你噴香水不好意思說，對不對？”
“……”
路朝手掌輕輕一翻，指尖似懲罰般捏住了近在咫尺的臉頰，“你猜猜？”
“唔……”
她忙松開了手，含混不清道：“不說了不說了……！”
從魔爪下逃離後，她猛地坐直了身體，離後桌八百米遠。
“回來。”
“不要。”
林霜飛揉了揉自己的臉，重新坐好，把先前翻過的市賽獲獎作文攤開，繼續逐字逐句地觀看。
身後仿佛傳來了一陣窸窣聲響，像是起身離開了。
但她並沒太在意，仔細地研究著別人的技巧與風格，揣測著拿高分的點。
片刻後。
有人將什麽東西放在了自己桌前。
她擡起眼，對方剛好將手收回，桌邊放著杯溫熱的奶茶。
“加油，林飛飛。”
緊接著，頭頂傳來溫熱的觸感。
她微微有些楞神。
好像。
路朝忽然間有些喜歡摸她的頭。
盡管不知道這個習慣是什麽時候開始的。
但是她似乎很喜歡這種感覺。
像是小時候，自己闖了禍事，爺爺在一旁有些無奈地摸了摸她的腦袋，而後用方言說著，“沒事，不怕啊，囡囡。”
即使她闖禍，也依舊被捧在手心，縱著慣著。
這樣細微的動作。
讓她覺得安心。
好像忽然間，就有了一些勇氣和力量。
心中的陰霾一掃而過，她垂下腦袋，順著往屆的題目，開始嘗試自己寫下一篇作文。
-
傍晚。
路朝將書包隨手扔進了一邊的沙發裏，走上二樓，敲了敲臥房的門。
很快。
裏面傳來一說儒雅的男音。
“小白喵一聲，小朝汪一聲。”
“……”路朝收回手，轉過身，“走了。”
“不經逗。”
男人嘆了口氣，打開了房門，“這麽晚還有事？”
路朝看他一眼，“沒你的事。”
男人沈默了一下，背過身去，看向房間裏的妻子，“老婆，這小子好像繼承了你的缺心眼。”
葉容笑了笑，擡手扔了個枕頭過去，精準命中男人，才坐起身看向路朝，“怎麽了？”
“你那個書城……”他頓了頓，還是問道，“幾點關門？”
“八點。”
葉容挑了下眉，“怎麽，被校園霸淩了？決定努力學習然後驚艷所有人？”
“他這身板能被霸淩？”路遠捏了捏兒子手臂的肌肉，笑了，“霸淩別人吧。”
路朝對父親的調侃視而不見，依舊看向母親，“現在還能進嗎？”
“可以是可以，我打個電話，讓你宋叔帶你進去，”葉容側過身，拿起床邊的手機，一邊撥通電話一邊問，“不過，給個理由？”
路朝目光微微偏了偏，沒說話。
“可以不說，”路遠說，“你就告訴我一個字，是不是為了女同學？”
“……”
路朝沈默了。
路遠一擺手，“行，我知道了。”
路朝面無表情，“你不知道。”
在父母意味深長的目光中，路朝冷漠地退出房門，毫不猶豫地拿起手機出了別墅。
出了大門就是前院，他坐在亭子裏等宋叔開車過來。
沒過多久，有車燈亮起。
葉容的書城並沒開在臨雲街，在鄰近區的商業地段內。
從這邊開車過去，差不多要近半個多小時。
等進了書城，時間已經直逼十一點。
偌大一座書城，上下七層，與圖書館無異了。
宋叔說了句，“你挑，挑完給我發個名單，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路朝應了聲，知道是要走公賬的意思。
他站在扶梯口，頓了一下。
雖然書城大門已經打開，燈也亮起，但扶梯並未打開，上下七層，都只得步行。
他漆色的眸子微微擡起，望了一眼四周整齊排列的密密麻麻的書架。
幾秒後。
他無聲呼了口氣，踩上了扶梯，朝上走去。
……
等到挑完書後，已經是淩晨兩點了。
他抱著書走出來，街道上店鋪的燈一盞盞熄滅，只剩下零星的光。
宋叔正打著盹，聽到動靜，迷糊地睜眼，緩了會兒，才站起身，“好了？”
路朝：“嗯。”
宋叔打開車後座，看了一眼手表，有些詫異，“這麽久？”
“每層樓不是有那個標識，所有類別都寫了……？”
宋叔提醒了一句。
“嗯，”路朝靠在椅背上，嗓音染了一層懶倦，“我知道。”
知道還找這麽久？
宋叔不免腹誹了句，但透過後視鏡見他闔著眼的模樣，嘆了口氣，還是沒說什麽。
車駛入大道，沿著路線開回了別墅區。
路朝幾乎是一沾床就睡了過去。
隔天清早，鬧鐘險些沒將他喚醒。
回到學校。
他沒什麽精神地撐著下顎，就連交作業也只是將作業擱在桌邊，對周圍來來回回的課代表視若無睹。
林霜飛拿起書走上講臺時，一眼就看見了自己後桌那困倦的神情。
趁著還沒開始早讀，她走下來，拿出給他帶的水，瓶身貼在他的臉頰。
少年漆黑的眸子慢慢掀起，卻並未說話。
“你沒睡好？”
林霜飛小聲詢問，將水放在了他的桌邊。
“……”
路朝略過了這個問題。
而後，他朝後一靠，從課桌裏抽出了六七本書出來，放在課桌上，“家裏書架整理出來的，我不怎麽看書，或許對你有用。”
林霜飛楞了楞，視線下滑，定格在了桌上的幾本書上。
是……往年作文大賽的分析和指導。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